慕华敛看着顾琬莺惊人一舞，心中澎湃，面上却依然如故，毫无波动。她永远都会令人出其不意，她就像是裹着层层面纱的女人，每揭开一层就是新的面貌。

他勾起唇角，目光温柔。

「这是顾爱卿家的嫡女是吧？」顾琬莺复位后，皇帝突然来了一句。她仍在调整呼吸，却不得不迅速起身回答。

「回陛下，是。」顾琬莺回答完，小心呼出一大口气，再吸进一大口，总算平息急促的呼吸。

「封四品永霞姬」，皇帝笑言，此姬非后妃，而是闺秀受封。

只不过四品姬向来是个令人深究的身分，与后妃品阶名称相同，且与上头三品又不太一样，姬有实权，前三位皆是有土地而已，有时甚至只是名字好听。

皇帝这样做，就令人忍不住想会不会是有什幺深意。

「臣女谢陛下封赏。」她盈盈拜倒，向皇帝行了大礼。

她不会推辞，而且，她总觉得皇帝看她的眼，别有深意。一种探究，却不会无礼。

慕华敛托颔，敛眸听着大殿里发生的一切，却在听见皇帝封赏时，心头一惊。

现在的皇后，以前则是被封为怀真姬，前朝皇后则是荣秀姬。

皇帝究竟在想什幺？

慕华敛原想开口，最终作罢。他想了很久，其实过去的事现在并不会重演，甚至在现在的历史中，完全不存在，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顾琬莺已经不喜欢傅凡了。

他根本不是无法原谅顾琬莺，他是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为什幺...他在经历那种事后，还喜欢着顾琬莺，那是对大耀一种背叛，所以最后他把心理上的罪恶，全部移到顾琬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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