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在蜿蜒的上坡路凝神驾驶，手电向起，一看是小清的电话号码。我不想接听，不过分开不到二十分钟就打电话？有点不寻常。我按下接听键。

「是我，你可以来接我吗？」

「他欺负妳？」我的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不，我一直在酒店门口徘徊，根本没有进去，我想离开。」

「好，妳等我。」我松一口气。

（18）

半小时后小清又坐回了副驾驶座，但气氛变得跟之前不同，沉默中少了凝重的窒息感，却多了几分尴尬。

我的心情轻松一些，内心的罪咎感消失无踪。小清的表情也失去了紧张感。

「很抱歉，我实在太⋯⋯」

我制止她。「算了，都过去了。」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怎幺这幺快到？」

「在附近散步。」撒过谎后，我问：「肚饿吗？」

她犹豫一下，「早上吃了一包冷面。」

「冷面？」我一头雾水。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近年才开始流行，在街边摆卖的冷冰冰的小食。

「先填饱肚子吧。」

我直接带她回家，下厨做最拿手的炒公仔面、炒菜心，还有蕃茄薯仔汤。

我想，今晚这一顿饭，还是在家里吃比较好。

她看来也有同感，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吃得津津有味。

我的厨艺水准很不稳定，不过今晚做得不赖。吃饭的时候我打量她那略微缺乏血色的脸孔。

「很久没吃过这幺丰富的晚饭。」她满足的说。正是那满足的表情使我觉得她很可怜。她背后应该有其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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