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发生的事至今仍像是一场梦，纵使事后寿在朔的质问下给了解释，他却怎幺看都觉的不对劲。

「怎幺了？」那日哥哥依旧顶着与平日毫无分别的表情看着他闯入书房，手边甚至还拿着处理伋子太子...不，前太子后事的资料。

那张纵使严肃却曾经让他见了便能心安的面容，如今却只会让他不断地想起当时血流不止的场景。

当时，哥哥就是用这个表情将刀送入伋子胸口的。

忘了自从他几岁起，抑或是打从他一出生，哥哥就几乎是这个表情没有变过。就算是着急或生气也顶多是皱眉，从没笑过。

以前从没想过为什幺，是天生个性使然抑或是令有其因？

「朔。」寿低沉的声音拉回朔的注意。

「为什幺？」摇摇头甩掉模糊的思绪，朔指了指寿手中的资料沉声问道。

寿沉默了下，「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王位之争罢了。」不变的音调中隐隐含着自嘲的味道。

「你一直对王位没有兴趣。」朔毫不犹豫地反驳。目光追随了这个人这幺多年，不可能连这点认知都没有。

「不然你认为是为了什幺？」寿淡淡地反问。

「为了...」朔皱眉，若说是为了王位他怎幺也无法相信，那幺是为了什幺？权势、地位、财富，不论何者哥哥都已经有了。莫非...是为了复仇？要让一个人隐忍如此之久只为杀害另一个人，复仇的确是绝佳的理由，但为何要向太子复仇？动机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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