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簇的灯火点亮夜晚，仿佛是碾碎的星光般洒落，落进裴又欣的眼底时，陆蔚萱忍不住浅哂。

那光，好像夏夜里的萤火虫。

她擡眸，望向主灯的目光温润，鹅黄色的灯光照亮裴又欣的侧脸。兴许是因为雀跃，她的脸颊染上一抹嫣红色，像颗可口的水果。

陆蔚萱轻轻地笑，笑弯的眼眸如明月般动人。

随着人潮涌入会场，整个灯会被挤得水泄不通。裴又欣踉跄几步，陆蔚萱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拽进怀里，惹来裴又欣的无措脸红。

「没事吧？」

清淡的嗓音滑过耳际，裴又欣心一颤，点点头，却不敢迎上那双秋水般的眼。太近了，她的学姊离她太近了。

陆蔚萱垂下眼眸，轻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裴又欣微凉的体温让她忍不住皱眉说道：「妳会不会冷？嗯？」

不待裴又欣的回答，她迳自拉过她的手放在大衣外套里，指腹轻轻摩娑她的手背。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听着学姊的温言淡语，裴又欣腼腆一笑，点点头。她们任着人群推着向前走。她跟学姊待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得烦闷。

巴黎的夜太过清冷，趁着短暂回台的日子，她拉着学姊参加灯会，原以为学姊会不喜欢人挤人的地方，没想到学姊一口答应。

「有妳在的地方，都是我想去的地方。」

裴又欣红脸傻笑，看得陆蔚萱心暖，笑容也柔了几分。尽管一旁的莫丞翰嚷嚷要一起去玩，看不下去的莫丞昊拉走他，还给小俩口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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