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媛经过了面包店和咖啡店，从玻璃窗外望进去，都没有见到李想的踪影。

「除了上次看见他的面包店、咖啡店以外，他还有在一家摄影工作室当助理。」

幸好还有最后一条线索，她一路上左顾右盼，始终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察觉被熙来攘往的人潮淹没，才渐缓步伐。

她环顾四周，情侣、家人、朋友，人们有说有笑的与她擦肩而过，熟悉的景象使她一愣，像是冻结一样伫立在路中央。

国中时，其实真正欺负她的人不多，但擡起头，总是能看见一群人围着她，交头接耳、窸窸窣窣正在讨论她。

「她怎幺了？」

「好像又不知道发什幺神经，又被欺负了吧。」

「她午休不是会抱兔子娃娃吗？被男生们拿走了，她要抢回来，然后就被其他人刻意绊倒的样子……」

「干幺这样啊，满可怜的……」

总是抱着「不是我在欺负她。」的心态，认为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并没有跟着霸凌所以没有错，与自己无关。

其实很想帮助被欺负的人，但是因为害怕也被欺负，害怕霸凌者会转移目标到自己身上，所以视而不见。

一个事不关己，一个懦弱无能。

明明看见了，却见死不救，抱着这般心情在一旁看戏的人……甚至比霸凌者更可怕。

无力反抗的她趴在地上，忍住膝盖摔伤而传来的疼痛，她绝望地低下头，不愿再让旁观者们的目光犹如冰刃扫过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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