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她哭得迷迷糊糊之间，神色恍恍惚惚，隐约听见有人摁了楼下大门的铃。

她撑起身体，全身晕呼呼的，身心俱疲地开了楼下的大门锁。几分钟后，她家的门铃声再次响起，她疲乏无力地爬起身来凑到猫眼看，是詹渊。

下一秒，她想也没想便开门让他进了，关上门后的瞬息，她终于再次崩溃。

她如玉的柔软身躯倒在他身上，詹渊马上失了分寸，慌乱地用手臂捞住她，看见她的苍白面容时，他惊骇着。

那些泪痕，像是伤疤一般，怵目惊心，爬满了凌殷整张娟秀面貌。

「学姊。」他压抑不住，心疼的吻温温热热地印在她额上，停留了很久、很久，仿佛要把那抹热烙在她肌肤上头。

「妳说了那些话，我就猜到学姊心情不好。我想要找妳，不过有点迟了，又忘记妳家位置，折腾了些才到，抱歉。」詹渊温声说，声音放得软软的，犹似一块能含进嘴的软糖。

可他为什幺要道歉？这样对她如此上心的他，什幺也没做错，为什幺他要心疼的对着她说抱歉？

凌殷不明白。

明明自己才是最给人找麻烦的人。

「学弟，对不起。」她用着最脆弱的声音说着，颤抖着，仿佛青花瓷瓶，精致，但轻轻一摔就要碎了。

学弟，对不起，我给你这幺多麻烦。

学弟，对不起，我明明不值得你还爱着。

学弟，对不起，我一直让你担心着。

学弟，对不起，我还让你照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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