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为了不让我姊来，费了一番功夫。」

「没关系。詹盈她其实……是个很好的朋友。学弟，你要好好对待她喔。」凌殷撑起微笑，对着詹渊说。

「嗯。」詹渊淡淡的说，忍不住伸手轻轻捋着凌阳的头发，顺着发丝摸着，动作轻柔得似抚摸一只小猫。

「对不起。」凌殷敛下双眸，小声的说。

对不起，我反而给你添了麻烦。

「学姊，我不想再听到妳道歉了。」詹渊突然板起面孔，严肃的说。「妳并没有做错什幺，为什幺要道歉？」

「学姊，妳以后别再这样子说。妳的家庭，并不是妳能决定的。」

「对──」凌殷下意识的想要道歉，却被詹渊阻止。

「学姊，不要说。」詹渊擡眸正视她，坚定的语气有如屹立不摇的高山。

「学弟，对不起。」

他不想再听到她带着哀怜的语气对他说了，她没有做错！为什幺要活得如此卑微？詹渊不仅是愤怒，更多更多是心疼。

学姊，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是我，让妳脱离不了这样的处境。

真正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詹渊撇开头，他不忍心看着凌殷那憔悴不堪的面容。

「学弟。」凌殷擡起头，对上詹渊的视线，「谢谢你。」

「学姊，妳先休息吧，我在这里，如果哪里不舒服再叫我。」詹渊拉了个椅子坐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凌殷。

「学弟，我不用，你可以先回家。」凌殷想要拒绝詹渊的好意，却猛然被他握住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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