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磨石子地上听着雨声,半拉半开的灰蓝窗帘没有把太多光线放入房间,我的右脸还在隐隐作痛,忽然想起早上起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不过现在什幺东西下肚大概都只会让我反胃。
电子表发光的萤幕显示下午一点二十四分,姊姊应该已经要不耐烦地打电话来吧?除非是崧磊学长先打电话过去,学长会直接跟她取消今天的约会吗?还是他会想当面跟姊姊说清楚呢?假使这样的话,等到姊姊有空想起我,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如果崧磊学长把我误导他的想法都跟姊姊说了,接下来我势必会被质问,我已经决定要抵死装傻,然后就看姊姊要相信谁的说词了!我其实并不算担心,毕竟姊姊的提款卡、房间钥匙都还在我的手中,就连压岁钱都没有在她自己身上,我相信她到最后仍然必须仰赖我,因为她已经只有这个生存方式。
然而我无法抑止地想像着姊姊的表情,我想像她因为震惊微开的可可紫色双唇,想像泪水自她没有曲折的脸庞默默滑落,想像她皱紧双眼痛哭失声,想像她在声嘶力竭时泛红的双颊,想像她终于停下啜泣时颤抖的呼吸。
我终于第一次收回属于姊姊的东西,是她的初恋。
两点整,我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口,钥匙铿啷作响,然后是门把的转动,姊姊便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全身湿透了,应该要膨松的卷发黏在两颊,还不断滴落看不出是否混杂泪水的雨珠,雨珠在黑大衣的银直纹间凝结作一颗颗莹亮,敞襟内的雪纺纱衬衫却透得狼狈,扎进千鸟纹灰绒短裤的衣摆还透出水痕,只有苔青色透肤丝袜和黑皮短靴看起来一如出门前的样子。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seahobook.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