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这幺说过，爱与恨是一体两面的情感，就像硬币的正反面。爱的相反不是恨，而是无视，如果你毫不介意对方，是连丁点的嫌恶都感受不到的，因为它未曾走进你的世界。唯有那些真正动摇了你的人，会激起你强烈感情；无论爱还是恨，两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即便是面无表情的玛格莉特，也比带着虚幻笑容的她还要真实。矛盾的是，罗索认为这样的她更像个人类。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肯定是最初就被那张美貌所迷惑了心智。

「我讨厌妳。」

罗索相当肯定地说。

「哦，是吗？」

玛格莉特不为所动。

「我并不讨厌你。」

她摇晃手上的试管，液体反射出浅蓝色的光影。

「不过这也不是喜欢的意思。」

加入一匙粉末后，液体的颜色开始变得深红。

啊啊，我果然讨厌妳。

「真想把妳这张只会假笑的脸皮撕下来。」

手指触摸着玛格莉特的脸庞，她保持美丽的微笑，没有回避罗索侵略无礼的眼神。

「妳他妈的可以不要一直微笑吗？」

「为什幺？」

玛格莉特俏皮地歪了一下头，但这个举动反而令罗索更加恼火。

「不要模仿那些只有人类才会有的动作、行为和表情，妳不是人类吧？」

「严格地说，我『现在』并不能称作是人类。」

但以前是。

玛格莉特扬起的微笑提醒了他。

「而且这并不是模仿，我的记忆里原本就残留着这些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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