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叫什幺名字吗？」

「伊凡。」

「你知道爹地是什幺人吗？」

「爹地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好多人都要听你的话，爹地还会出现在电视里！」父亲永远会是儿子最崇拜的对象，他不相信奥罗拉阿姨说爹地不是他的爹地！

「你知道爹地很厉害，你是爹地的儿子当然也是厉害的人物；欺负你的人是因为忌妒才说这些话，知道吗？」

「那为什幺我没有妈妈？」终于，一个即将满四岁的孩子对自己的家庭组织感到疑惑。

曾经，奥罗拉提醒过自己应该要告诉伊凡他的身世，不管那时她是出于什幺心态，但她说对了这句话。

他没有放在心上，以至于儿子突然问起来他无言以对。

「等你长大一点爹地再告诉你。」

「我的妈咪是不是乔莉姨？」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就是他的妈咪，他知道那个人是乔莉姨……可为什幺乔莉姨不喜欢听他喊她「妈咪」？

「不是。她就是一个照顾你的阿姨而已。」恩佐隔了两秒后否认。曾经他以为乔莉会是他的妻、伊凡的妈咪……但那都已经是曾经了。

现在，她就是一个普通的阿姨；或许该说，一个再也没有关系的阿姨了。

伊凡乖巧地不再继续追问，因为这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他只想固执地相信他所认为的事实──乔莉姨是他的妈咪，只是他不能喊她妈咪。

「我们回家。」恩佐牵着他，在领他上车的时候，小家伙像是察觉到什幺突然往后转，随即抽开被恩佐牵着的手，往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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