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才发现我睡着了，坐在对面的邹墨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干嘛？」我问，他笑成这样绝对没好事。

「妳可以下班了。」

我马上从桌子上爬起来，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你每天都工作到一点？」这样时间久了不死也半条命啊⋯⋯

他耸肩，拒绝回答。

我先出公司，留下邹墨熟练的关上所有的灯还有锁门。

他将钥匙还给警卫，警卫一边碎念他终于可以下班了一边收下钥匙。

「我送妳回去吧。」他说，难得的良心发现。「不然我怕妳吓到路人。」

我瞪他，几百年前的梗，能不能创新一点。

我坐上他的车，向他报了我家地址。

坐在副驾驶座，我只能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我怎样都想不起来当年邹墨为什幺从此不理我，也不明白为什幺从我到这家公司之后我们明明都假装不认识了，今天却又要我陪他加班。

「到了。」邹墨的声音再次把我拉回现实，我向他说了谢谢，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时，他的声音再次出现，「姚佳霓，妳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

「你什幺意思？」我问。

「但我有点后悔那时候没有揪住妳。」他没有要回答我，自顾自说。

我假装没有听见，往公寓的门口走，这才想到，我去买药的时候把东西都塞在邹墨的办公桌旁边，忘了带回来⋯⋯

于是我硬着头皮转头，邹墨还在那里。

「忘记带钥匙？」我觉得他的问句里面有超过一半以上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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