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情绪化的定义,而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他趴在马桶吐得泪眼迷蒙,在这天之前他没有太过真实的感受,日子还是日子,他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规律平常。只是阿良没有再打电话给他,或是找过他,而朋友间盛传的那个传闻可能只是传闻。
他看见阿良的名字在电视上出现,他还记得记者出现的画面,在其身后是一大片宁静的海,那时大雨方歇,海的颜色很暗,暗得像一团死气沉沉的靛蓝色帆布。
不过他忘记记者确切报导了什幺,因为提到阿良的名字,她用了「疑似」而不是「证实」来形容他的去向。
至今黄深仍是困惑为什幺他深信不疑记者口中的「疑似」,接着继续过日子,就只是过日子,直到那天有通电话打来,是平时少有联络的父亲通知他阿良家捎来一封信。
他应该没有回去拿,挂上电话,他便一阵作呕,因发觉他努力维系的一切变得相当荒谬,而没有什幺不会改变,黄深却能够假装日子一成不变,然后说服自身阿良不曾离去。
他开始陷入很长一阵恍惚,日子行进的节奏交互于快板与极慢板之间。他试图把那些时候纪录成册,但黄深失去了感受喜怒哀乐的能力。他的心是极冻之境,不生苔也不长花,日与夜无所区别,只有破碎的思绪如水匆匆流成文字。
罗正来过,抱着他哽咽提起阿良的名字,黄深记不得他说的话了,过几天他把稿子寄出去后,他的日子开始摆荡在清醒与昏睡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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