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云正襟危坐在无常观的大殿里头，坐在他斜后方的，是一头雾水的东方梦回。

「今天钟将军的千金所言可为真？」楚天波坐在李墨云的前头，纠着眉看着李墨云。

「……半真。」李墨云缓缓说道。

东方梦回一脸铁青，半真？哪部分是真？李墨云夜半去找钟玉娃喝酒为真？

「我对梦回存有私心为真，我想娶梦回为妻。」李墨云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说道。

东方梦回脸上又是一阵青一阵白，李墨云昏头了？

「师父，拉不下脸就别硬说……。」东方梦回咬牙，李墨云仍是连回头看她都不看。

「师徒辈份不同。」楚天波皱眉说道，「我是不反对，但是其他无常观的长老们会不会有意见我就不知晓。在这之前，你徒弟脸色难看成那个模样了，你确定她是真的也想要嫁你？」

李墨云一呆，转头过去看东方梦回，只见东方梦回脸色面有土色，而且眼眶噙泪，仿佛真的受到了百般委屈。

难道他会错意了？东方梦回那个硬生生撞上来撞到他嘴唇破皮牙齿生疼的吻是什幺别的东西吗？女孩子家的别扭报复？纯粹身为徒弟的扭曲占有欲？还是……？

「我会错意了吗？」李墨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楚天波那边也是愣着脑袋，有人会当场这样子问吗？

李墨云平时稳健可靠，但是现下满心都是东方梦回那个令人介意到极点的神情，慌乱之中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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