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

他听见一阵细微的呼吸声，眼前一片黑暗，被禁锢住的身体忽然轻松起来，仿佛回到幼时在学习武学时的情景。

这个空间很狭小，他的对手欺近他的身边，却不伤他一分一毫，他摸不准对方的目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敌人比什幺都可怕，最好优先除去。

奈何，争斗持续了很久都没有终结，他只凭着那道呼吸重新反求自身的灵视，也许比之当初，他还退步了；眼前一片黑暗，直到他终于抓到对方，却不由自主的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他看不见，亦不知道原因，只凭直觉松手。

呼吸声逐渐微弱，但始终没有远离他，莫非不是敌人？

他没有动，过了很久，对方似乎放下了戒心接近他，空气的震动愈来愈近，对方做出了他无法理解的举动：微弱的呼吸，应该离他愈远愈好，但对手抱住了他，就靠在他身上。

很轻微的震动，是空气的震动，有人在监视他，但没有敌意也没有杀意，眼前景象忽然从黑暗里慢慢散开；他又闻到了那阵香味。

他眨了眨眼，确认着视觉，冷漠的双眼皱起了眉。

怀里是一个黑发的青年，似乎累极了就直接靠在他身上，浑身是伤，都是不致命的伤口，只是数量很多，须臾，对方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擡眼看他，然后擡起手。

这个动作让他起了一丝杀念，青年一滞，试探的开口：「冰炎？」

他在喊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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