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记得有句话说，完事后倒头就睡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缠绵过后，葛宸并没有立即睡着；倒是蓝楹，一放松下来，都还没和他说上两句话便要进入梦乡。当他大致善后了下之后，她已经睡得很沉很沉，连睫毛都不带抖一下。

隔日他醒得早，而身旁的她则还蜷着身子睡得迷迷糊糊，像只贪眠的初生幼兽。他一面以手指轻柔梳过她的发，一面回想起昨夜种种；她青涩而羞怯的回应，隐忍痛楚的瞬间与情不自禁的吟……有时当她快要无法承受更多，她会不改旧习唤他「老师」，一声连着一声，夹带着轻柔喘息如同燎人胸膛的火，让他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把持住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老师……」

「抱歉，吵醒你了吗？」

蓝楹摇摇头、揉揉眼睛，挪了挪身子钻进他怀里：「……睡得很饱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一手圈着她，一手继续梳着她的发，声音温柔轻暖。「我去倒杯温开水给妳好吗？」

她没有回话，只是环过他腰际的手稍微用力了些，用行动向他表示－－因为知道自己被他爱着宠着，于是便有了那幺一点耍赖、恣意与撒娇的权利。

「……老师的耳环好漂亮啊。」余光瞥见他发间闪烁的水钻光芒，她突然起了好奇心，「是老师自己挑的吗？」

「是啊，看了喜欢就买下来了。」他微微一笑，低头吻了下她的额：「今天就别忙了，一起到外面去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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