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我拿出书包里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喂？』电话的另一头，很快就接起来。

「韩海旭，我跟你说喔。」我露出一抹凄凉的微笑，虽然他看不见，「我打算跟他告白了。」

电话里突然沉默，但是传来的汽车声音让我知道他也在回家的路上。

『怎幺这幺突然？』韩海旭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有着不易察觉的痛楚。

「因为忍耐不下去了。」我轻笑两声，漾在嘴角旁的笑靥却是那样的苦涩。

说谎。

『是吗......』他低喃，『那，祝妳成功。』我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难过，因为我也曾经是这样。

成功吗？所以......他似乎不打算阻止。

我是怎幺了？竟然希望他会阻止我？

我拿着手机，张口欲言又止，却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回去，好多的情绪压在心底不敢说出来。

『对了，妳答应过的那件事情，约这个礼拜六可以吗？刚好那天我要去Time Flows Back，就顺便一起表演，别忘了带吉他。』他的语气恢复一些坦然和期待。

「好。」我咽下心中的苦涩，将所有的千言话语化作两个字。

「再见。」

晚上，当顾宇廷回到房间时，发现外面的阳台放着几只小娃娃，形成一条弯曲的线状样子一路连到我房间。

他讶异的打开窗户，蹲下身拿起其中一只娃娃一看：「这不是小时候我送给尹婉岑的娃娃吗？」他望着手中因为时间而有些旧的狗布偶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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