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听过时钟里,有河流的声音。」
松散的头发淌在枕上,男人双手抓着木制古典时钟,侧耳,听,
褐色长浏海,眼瞳极透极赤裸,苔藓似的绿眼瞳。
千鹤倒在床尾,衰竭般地浅浅呼吸,或者,吸一室无爱的沉默。
他感到自己正陷溺,不断陷溺,不见一丝光不见底的沼地。
想到许久以前的一个梦,千鹤东方味的细长眼睛逐渐迷蒙。
深山里迷途,下着毫无道理的大雨,他仓皇跌撞,
企图追逐前面依稀的背影。那是他学长。他知道是学长。
因为自己总是在梦里,从背后远远望他。刻印般的影子怎幺也不会忘。
雨更加凌厉的落着,一条巨大的蛇出现,张开毒牙,
蜷着千鹤包裹衬衫湿淋淋的手臂,腰腹,背脊,颈项,而他不能抵抗。
即将窒息的瞬间他感到后脑麻痹的颤栗悦乐,像是兜头浇下冷水,
浸蚀骨髓,啊他正无助地毁灭,彻底被征服的想像令千鹤颤抖而勃起,
发热坚硬如火磐,他感到骨头发出哀鸣正吋吋折断,鼻腔有血,眼压升高,
獠牙咬入颈项,注入一股毒液时他终于无助地开始流泪,千鹤想到的不是死亡,
而是他这一生,或许再也赶不上前面的人影。不能靠近,叫一声,看看学长会不会回应。
疼痛减轻,千鹤睁开眼,发觉佛莱契环他的肩,金发柔软垂散,
像曾有过的一夜情,学长拥抱恋人一样地拥抱他。
苦痛到极致便会在一片空白中获得救赎,他感激地在幸福中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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