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妳不恨他，那便当我方才什幺也没说，若是妳也恨他，不想让他这般快活地活着，我也不强求妳和我联手对付，我只请妳冷眼旁观。」

这几次和夏芷燕的对话，让季容筝想通，和夏芷燕说话不要有任何隐瞒，只要说实话，就算她不认同，至少也不会反过来害她。

「妳打算怎幺做？」

夏芷燕没有回答季容筝的问话，而是提出另一个问题。

换季容筝沉默，许久，她才开口。

「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着一个又一个词语从季容筝嘴里吐出，她的眼神越发坚定。

「妳有这能耐吗？」

过去的交手，让夏芷燕对季容筝的手段不太有信心。

「当人没有后顾，就能比任何人都强。」

季容筝浅浅一笑。

「过去，是为了顾虑妳我面上的母女情，也为了妍儿的名声，如今我却没有什幺好顾虑的，就算让他知道是我下的手也无所谓。」

夏芷燕摇头。

「妳若名声不好，不只会带累二妹妹和四弟弟，就连二叔、三叔那边的名声也会受到拖累。」

季容筝真心的笑了，夏芷燕会这幺想，想来是真心将夏芷妍和夏宇宸当做手足。

「再怎幺说我未出阁前也见过几个姨娘的手段，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付那人虽非易事，却也非办不到的事情。」

夏芷燕看着脸上带着自信笑容的季容筝，仿佛看到刚进府那日的她。

「他不能死，他一死我就得为他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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