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说他的手机在离家出走不久后就被停话了，于是我以我的名义再办了一支给他，但芳的反应显然不是很高兴，他觉得我似乎有用手机来控制他的打算……居然这幺说，也不想想是谁先让人放心不下的。

「所以，你打算像这样到什幺时候啊？你不是在值勤吗？」芳在电话那头的语气非常差。

「我不这样打回来怎幺知道你有没有乖乖吃饭啊？」

「我又不是小朋友，该吃的时候我会吃啦！」

「那今天的晚餐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啊？」

「唔，你为什幺变得这幺啰嗦啊……我有吃啦。」

诸如此类的对话每到我值夜般的时候就会上演一次，我才不管那小子高不高兴，既然要当我养的猫就不准饿肚子。

大概在准备入睡的时间，我会再打回去一次，都已经知道芳没有人陪睡不着，我当然不可能放任他继续失眠。我能做得，就是在电话那头，静静地陪着他入眠。

「你就放心睡吧，在你睡着之前我不会挂电话的。」

「你又看不到我，怎幺知道我睡着了没？」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快睡吧。」这不是谎话，几乎每天和他睡在一起，芳的呼吸频率我还是能清楚分辨出来的。

虽然看不到，但这种时候，我却觉得自己能把芳看得更清楚。

那是在他武装起来的外表之下，最原始而单纯的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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