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哭着，她在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不停地流泪。能够与翡英再次相枕而眠，她就应该满足了才对。为何眼泪会一直掉落？

缓缓地起身，颤抖地穿上一件朴素的衣裳，水仙脚步漂浮，来到东海龙宫的后花园。

「翡王，您来了啊。」凉亭里头，坐着是千年不见的翡王。一千多年前，他们曾有一面之缘，一千多年后，同样的话语，她要再次听一遍。

她不配，配不上那幺好的翡英。

「好久不见了，水仙。」

艰涩地吞口水，站在原地的她紧紧地盯着翡王。

「我知道妳可能不想见到我，但身为一个龙族之长，我不得不来。」

忍不住眼睛的酸涩，水仙光是听到这几句话，就快要超乎极限。明明早知道这是一定会听到的话，但心还是好痛。

那种被人不断否定的心情，谁能够明白？

「请妳，离开翡英，回到原本属于妳的蚩尤族去吧。」

「我会离开翡英，但－－」

「妳除了回去蛮荒，没有更好的选择。在天界，除了翡英没有人会欢迎妳的。」

没有人，会欢迎她？

「看不出来自己的格格不入吗？还需要多少年才会看清楚，妳跟翡英的差距？水仙，妳很好，只是在天界，游戏规则不是这样定的。翡英娶如月，是对本族的最好方案，而希望妳能够接受，并且答应去蛮荒和亲。」一字一句，都是逼水仙崩溃。

太老实，太现实。那一年翡英带她来天界，翡王就亲手毁灭她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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