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闭上眼睛,试着笑得心满意足。
「……走了吗?」
她离开了以后,整个宫殿静的有些吓人,衬得我这声问句万分突兀。
眨眨眼,呆呆望着帐顶,我有些木然。
闻着空气中盘旋已久的药草味,我的嗅觉有些麻木了。
一个人似乎待在同样的环境太久,便很容易习惯染身。
此时窦漪房正站在我床角处,她点点头回应道:「走了。」说完顿了顿,似是从袖口拿出了什幺东西,她语带迟疑着,「她有留东西给你,要看吗?」
我浅浅扫她一眼,忍不住莞尔,「先搁着吧,我等会儿再仔细瞧瞧。」
窦漪房依言放下,却不急着告退,而是待在原地,一张脸盯着我,似是想说些什幺。
我也不急着催她,只是转过头,视线望下窗外。
「先等我一下吧。」
我说着,如同往常一样,心里默念倒数,等待着,终于鸟鸣高歌,早晨到来了。
又活过了一天。
我笑了笑,有些松一口气。
「为什幺……要对她那幺好?」
好半晌,窦漪房艰涩的嗓音悠悠传来,「她有什幺值得的?」
有什幺值得的?
我觉得这真的是个好问题,可说句老实话,我还真不知道。
于是我摇摇头,诚实以答。
「你这样为她死,可是甘愿?」
「自然甘愿。」
这个问题好答多了,我立即回答,毫不犹豫。
其实,关于死亡这一件事,我想了很久。
以前的我是怕死的。
历经过战争的困苦,知道饥饿粮荒的恐怖,旧时笑着看你的亲切街坊转瞬成魔,夺取伙食不成因而互相残杀,老幼相依着痛哭,鳏寡孤独废疾者沿地血印子拖成长长一道,处处皆是哀嚎悲鸣,更不用说伴之而来蔓延的病疫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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