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深阖的玄舸大殿上,亦是一片冷清幽暗,复隔绝了外头的嘈杂声响,只有顶上开了一个小窗筛入一丝褴褛的日光,寂寥地洒在大殿中央,撒在殊十二支颐而坐的书案前。而他如雪一般的面容,被掩隐在这阴影之下。
他擡起修长美丽的指,轻轻抚过眉缘上方,一直来到额侧的太阳穴处。那里,是这几日来总隐隐作痛之处。
记忆失落之处,空虚便罢,可为何,连空虚也变成了一种疼痛呢?
殊十二不解。
方才,在递过水给槐破梦的那一刻,他仰起的那双金眸怔愣之间,竟淌流着一股最原始的、毫无防备的纯真,差一些,那些从一念之间未曾得到解答的疑惑,只差一些就让他真的脱口而出了。
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竟有这样的心思,当下,殊十二在心底嘲讽着自己,竟会有这样可笑的念头。
他怎幺会愚蠢到要去问槐破梦,自己究竟遗忘了什幺?
当初分明是自己选择遗忘的,而此际却希望能回想起自己遗忘的那些记忆,自己,怎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复思及方才在甲板之上,驺山棋一扬言要带回槐破梦时,两人针锋相对的言语。
『妳,不能来;而槐破梦,不准走。』
『现在的你,如此憎恨槐破梦,为何他来时,你不拦;他要走时,你又不准?』
为什幺呢?连殊十二也不知晓。
那一晚回到玄舸,看见槐破梦醉醺醺地跪倒在王座之前,他心里确是厌恶,于是扬起了或天戟,想将他逐下玄舸。然而槐破梦硬是赖下了,即使自己对他做出了那种事,他犹是不愿意离开玄舸、在自己身边赖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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