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月亮走。是那首歌的名字。
店长不知道从哪里看到我跟凯恩摸鱼,接过那几袋落叶药草时不停碎念着,「没见过这幺懒惰的临时工」「说要自愿帮忙结果根本顾着聊天」「要不是为了小卫我早就把你给种了」,一边将酬劳交给我们。
凯恩在回程的路上,提起一首在上界广为流传的歌曲。没有人知道这首歌写于何时、出自何人之手,旋律反复而琅琅上口,歌词就凯恩能背得出来的就有十多种。
「为什幺歌词会有这幺多种版本?」
「来自一种传说。如果妳有想实现的愿望,为这首歌填上妳自己的歌词,对着天空歌唱,就会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帮助妳实现。」
「……好微妙。上界的居民不是契约者吗?怎幺还会想要实现愿望?」
「填词的多半是非礼机关的成员。身为机关成员的我们无法签订契约。就是因为总是看着别人的愿望实现,感到寂寞嫉妒,才会产生这种传说。」
「这灵验吗?」
「谁晓得呢?我那晚唱的是原始版本。有人说是培初填的词,但他本人从没正面承认过。」
「凯恩没有自己填词吗?」
凯恩摇头,「我从不相信这些。」
「童话故事、传说预言这种不实的言论,正因为我们和创造世界的神是如此接近,才更难以接受那些虚实不分的言论。」凯恩垂睫,「在我眼中,真相就是真相,谎言就是谎言。中间的暧昧地带并不存在。如同我不会认同你说我们是天使一样。我习惯直接行动取代祈祷和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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