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舞会在期末考结束的那个星期六举行，对一年级的新生来说，这可能是整个学期最重要的大事，不同于迎新舞会当时对新同学和新环境都还不太熟悉，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学期，班上甚至出现班对的八卦传言。因此，举办于寒假之前的联合舞会，成为想发展恋情的男孩女孩不容错过的大好机会。

在讨论期末报告的同时，我和蕾蕾也讨论舞会的穿着和打扮的风格，还彼此研究化妆的技巧该如何精进。最后，花了一天的时间，逛街寻找适合穿去舞会的衣服。

「狮子男说想跟我跳第一支舞。」挑衣服的时候蕾蕾告诉我。

「那妳答应他了吗？」

「我答应他啦！」

「妳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啊？」说真的，蕾蕾这种暧昧游戏让我看了一头雾水。

「还好耶！只是第一支舞没人邀的话，坐在旁边感觉很会落寞的。」

我顺了顺左边的头发，耸耸肩，不搭腔。

「那妳的第一支舞要跟谁跳？」蕾蕾反问我。

「还不知道。」

我一直没有告诉蕾蕾，路易邀我当他舞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幺要把这件事当做秘密。有几次差点要说出来，但话到了嘴边又如鲠在喉，最后硬是吞了回去，或许是对于不明朗的感情状态，我没有安全感。

星期六当天，我和蕾蕾一起搭计程车到联合舞会的现场，音乐震天价响，炫目的灯光特效让站在底下的人们迷离倘恍地忽隐忽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梦游般的神情。偶数男孩说他跳起舞来像是发情的猩猩，但是看看这里，就算真的有只猩猩站在舞池中间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等到再擡起头，发现另一端男生堆里的路易，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朝我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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