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魇!惊醒。
我猛然起身,坐在床上,回头看见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分不清楚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又是那个梦。国中以后,很少再梦见他。
尽管现实中的我已经长大,但是梦境里恐惧的心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依旧只能像只发抖的幼猫躲在床底下;而在外面的男人,一点都没变,拎着酒瓶,满脸胡髭,叼着一根香烟,接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女人哭泣的哀求,像是把钝刀一样一阵一阵切割着黑夜,直到日光如鲜血般慢慢渗透到屋内。
等心跳渐缓,我才注意到闹钟上的时间还在凌晨三点,虽然一身冷汗隐隐发寒,我还是又躺回床上,逼着自己再一次去面对那片黑暗。
结果这场感冒来得又急又凶,高烧两天,退了又烧,整个人昏沉沉地像团死泥。跟媖姐请了一天的假。吃了药局买的退烧药,又是盗汗 ,又是心悸。
〝会不会有并发症然后就这样死了?一直没有我的消息,媖姐会帮我报警吧?〞这是我昨晚入睡之前,脑袋里最后的念头。
早晨,在朦胧视线中醒来,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空洞阒寂的房间里,只听见我因为鼻塞而混浊的呼吸声。吞了口口水,发现喉咙痛得像是刚吞下一枚烧红的煤炭,嘴巴干渴得能喝光一池日月潭的湖水;想要移动一下酸疼发麻的四肢,却仍是瘫软无力、动弹不得,才意识到自己尚未从病毒手中夺回身体的自主权。只得帐然地蜷缩在被窝里发呆着,望向窗外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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