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莫一小时，实在是没动静，而灵儿只是看着我。

「干！你不要看着我啦！你啥时候可以把这习惯改一改？你快去看四周有没有你中意的，赶快交个男朋友，好好学习考博士班，然后努力修炼，把你的驭剑派发扬光大！」不知不觉我跟她扯蛋了起来。

安静会让气氛变得诡异，我只好继续唬烂道：「对了，你那驭剑术活人可不可以学呀，乱帅一把的，徒弟我学了保证绝对不会用他伤人，顶多在穷途末路时在高雄火车站前卖艺而已。」

「卖艺的钱我只拿我需要的，其余我绝对会捐给穷人，真的，你别这样看我，我哪时候骗过妳？」

这时候我突然问道：「灵儿，妳恨不恨我？」

她仍然是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发现她不是看着我的脸，而是看着我的眼睛，她从头到尾都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神看出我说的话是否虚假。

我叹口气，仰望着月亮。

月光皎洁，云有些淡，风清拂而来，杂草不深约莫七、八分，她的手，散发出阵阵的温暖，温暖了我的心，温暖了我的泪。

倦意慢慢袭来，我跟她说，是我对起不她，让她受了这幺多苦。

最不该握她的手的人是我，我忍不住靠着她肩膀，并不是她靠着我。

葙味催人眠，菊香吐真言，这些墓园都不见了，四周只有妳和我，眼泪又溢了出来，坚强的是她，她从未哭过，脆弱的是我。

愧咎是酒，我无法戒掉它，只能让它一直灼伤我的嘴，灼伤我的胃，灼伤我的眼睛，使眼泪流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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