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End

「为什幺……」

下着大雨的冬夜，冷冽的雨水打在身上已经是到会痛的地步，路上行人纷纷走避，但在马路正中央的却不是这样。

一名年约十六、七的少年紧紧抱着另一名伤痕累累的少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沾湿了整张脸。

是车祸。

而且是一场不该发生的车祸。

刺眼的颜色恣意地蔓延开来，染上我的手、我的衣服、我的身体，恶狠狠地刺进心中，让我几乎要停止呼吸。

「不、你不可以死……」

颤抖地轻抚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剩满满的恐惧充斥在胸腔，止不住心脏疯狂的跳动，手指泛麻，快要没知觉了。

「明明就是我……为什幺你要替我挡下、为什幺！」我完全丧失理智，当街哭喊起来，「明明就是我！」

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撞！

「如果我没有赌气就好了……」

我好后悔，都是我害哥哥变成这样的，哥哥好不容易交到女友，我却因为他陪我的时间变少跟他吵架，赌气跑出来却差点被车撞。

哥哥没有错，有错的是我啊！

脸色苍白的哥哥嘴唇蠕动了几下，勉强吐出一句话。

「不要哭、我、不想看到你哭……」

不说还好，哥一说我哭的更凶了。「都是我、都是我，哥对不起，我不会再跟你吵架了，对不起对不起──」

露出一个虚弱无力的微笑，他微微摇了下头，制止我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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