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之间突然一阵静默。

你一直盯着我。

而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坐立难安。

我明明没做错。

应该吧？

过了一阵子，你终于开口。

感谢老天。

「后半段，班上有在传，但这完整的经过，还真是令人难以消化。」

「消化不良？你需要胃药吗？」

「谢谢妳的好意，我现在比较需要妳的解释。」

唉，我就知道。

解释就解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妳的表情像是要壮烈牺牲。」

「因为我知道你想问什幺。」

「聪明，那就解释当时的外星人是被邪灵附身，还是？」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挑眉，要我继续说下去。

「反正那时候我应该要很生气，然后失控，乱吼乱叫的那种，可是我听到他们在说的时候，我反而在思考真相。」

「理智。」

「理智过头，想起当时连我自己都会害怕，那是『真正生气』，第一次遇到。」

「讲的好像不干妳的事。」

「因为我确实有旁观者的感觉。不知道怎幺说，当时的情绪跟死水一样平静，没有风引起的涟漪，没有生物的足迹，连尘埃都没有，好像时间静止。」

我看着你，停顿。

你却缄默，点头。

「然后我好像看到所有事情的真相，把一切全部串起来，包括她的感受，还有动机。」

「妳事后知道自己说的一切吗？」

「知道，从头到尾我是清醒的。」

「怎幺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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