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被记了一次大过、劳动服务三小时；若再犯处以勒令退学。不过我心里倒也相当豁然。反正也快要毕业了，只要「中考」能考上好学校，过去发生甚幺事也不很重要。我问心无愧就好。

倒是我的爹因我而蒙羞，反应十分激动。这不成材的儿子不会念书也就罢了，如今连品德也出了瑕疵，这是何等严重的事哪！我爹一接到通知便立马赶到学校，接二连三地对老师与主任们赔不是。回到了家，不由分说先让我跪在堂前，给足一顿毒打。

啪、啪！

「你知不知道错了!?」爹对着我咆哮。

「我没有作弊。」我试图辩解

啪、啪、啪、啪！

「事到如今还狡辩！我真是白养你了！」

「我没有作弊！」

啪、啪、啪、啪答！

板子应声断裂。

「操！我们家几个老的没命地供你读书，你这畜牲却这样报答我!?」

从得罪四哥那件事妳就已经知道，我不是禁打的料。但我这次没能吐出一句讨饶的话，要我认了自己没做的事，那比挨打还难挨。泪珠不争气地跳出眼眶，我仍然硬憋着不哭出声。

手心跟手背都挨足了板子，整双手都胀得发紫。我爹还想拿藤条抽我一顿，反倒是我妈先觉事态有异，让我爹先住了手。

「孩子的爹，你先歇手。」

我爹又失控地大吼了一阵。娘再度制止他。

「他是我生的，我知道他有多少斤两的骨气。过去有哪一次你打他，见了点血色还不招的？」我妈将我扶起来，「况且，这孩子虽然不精明，但也从没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们就听他辩白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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