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不到半年，就二度为了亲人进出医院加护病房，这是朱俐晔始料未及的事。

但，从玻璃窗外望着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依赖输氧仪器维生的姐姐，心里除了浓重的疲惫与些微的讶异之外，她毫无所感。

「医生怎幺说？」深夜，她的低声询问依旧在空寂的长廊上异常清晰地回荡。

「还处在危险期，今晚是关键。但就算她撑过来了……恐怕也得坐一辈子的轮椅。」龙子俊搂着她的肩，神情沉重，「俐晶还没出事前跟我说，她去找过妳。」

「嗯。」她点头承认，擡眼望着他，据实以告：「她要我不要当她婚姻路上的绊脚石，能离姐夫有多远就多远。」

「妳跟他……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他笃定地说，但拥着她的手劲不自觉地加强了些，「那些照片能够传达的讯息，其实相当有限。」

「我就知道你可以理解……」深深叹了口气，往他怀中靠近汲取温暖。此时此刻，唯有真实的体温交会，才不至于令她产生结冻的错觉。「但，说真的，你觉得……她变成这样，是不是我的错？」

「晔，妳要小心点说话。」龙子俊面色凝肃地拉开他俩之间的距离，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俐晶是『意外坠楼』，这是龙家人现在唯一能够接受的结论，懂吗？」

短短两三句话，揭露了太多冷酷的现实，朱俐晔下意识地侧头再看姐姐一眼，不禁打了个寒颤，「简旻宇……表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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