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携酒来,汝备简席,共话夜月不眠,是不醉也薄醺。夜景总是空山好,长空彻清,月微则星繁,竹枝萧飒,夜风微凉,寒蛩鸣躁夜欲静,谈笑可彻空。
半醉矣,无有慨而言:「如此夜景,终老至此亦不悔矣。」汝莞尔,笑答:「尔欲终老于此无妨,竹林广矣,逆旅归隐之人。」吾笑:「可同汝为比邻,何处终老无妨。」此言出,汝有愕颜,方觉不时,忙道:「有酒有竹,有星有月,朝有新莺,暮有昏鸦,又有知己好友,此复何求?」汝微现凄然之色,旋即低眉笑,应是吾醉甚,有错眼之虞。
汝笑答:「以尔鸿志,山林不足为羁,余方说笑,切莫挂记。」罢语复饮酒,顾左右而言他。
噫!吾虽醉矣,所言不假三思,可同汝为比邻之愿,实为真心,此言不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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