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树和可妍家长谈过，他挑选了几所高中的数理资优班，简介给他们听。她的双亲不置可否，他们早就放弃希望。

和树常常来可妍家，他教她国文，教她理化，教她史地。如果被可妍问倒了，他会去请教学校的同事。然后他也给她抽考，可妍为了有好表现非得念书不可。

然而，他就是不教她数学。

「老师，我们来讨论数学习题嘛！你不是数学老师吗？」

「妳数学不用教也可以考满分。」

「可是……」

「不用可是了。」和树说：「要讨论数学习题的话，到学校去找我。」

可妍抿着嘴，这个答案令她不满。和树却笑了，生气的可妍莫名其妙的可爱。

「老师，你为什幺会当代课老师？我去网路上查过，你本来应该在明星国中教书。」

「妳既然查过，那当然就知道答案了。」

「我不相信。」可妍倔强地说：「我不相信网路上说的，因为你是个好老师。」

「可妍，很遗憾的。我不是，我是个无能的老师。那个学生被霸凌，我自以为可以救他，千方百计让他回来学校，结果是他被欺负得更惨，我却无法阻止。事实上不管我做甚幺，都只让事情更糟。我眼睁睁看他陷入绝境，在毕业前夕跳楼。所以，我不会劝妳一定回去学校，我只希望妳不要毁掉自己的人生。」

可妍听了，双唇紧抿着。「老师，你知道我为什幺不去上学？」

「我不知道，我去问过，学校里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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