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学期末的最后一个礼拜，舒晴依然提着用牛皮纸袋包好的早餐，一早就到范姜展隆的研究室报到。

「老师，你的早餐。」舒晴将袋子放到他面前。

「啊，谢谢。」范姜展隆从正在研究的论文中擡起头来，「舒晴，替我跟妳妈妈说一声，以后不用这幺麻烦……」

「以后……应该不会了，我想。」舒晴有些情绪低落地说，然后像是要遮掩什幺似的对他笑了笑，反倒衬得她眼底那股格格不入的落寞特别明显。

范姜展隆当然马上就察觉了，问她：「舒晴，发生什幺事了吗？」

「嗯，是一件天大的大喜事喔！」舒晴把嘴角咧开到最大，尽管她觉得喉间有某种苦涩正在蔓延。

「哦……」范姜展隆定定凝视着她故作欢欣的脸庞，没有回应她表面上的说词。

一定有事，也应该是好事，但，为什幺她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太不自然了。范姜展隆直觉得她心里有事，很想向她追问，可他必须让她自己说出来，他不想逼她。

果然，舒晴接下来就自动跳开了原本的话题，转而向他要求道：「老师，我们来跳舞好不好？」

「妳是说现在？」范姜展隆问。

「嗯，现在。我忽然很想跳舞……对了、对了，还是要放那首《Moon River》喔！」舒晴再次咧嘴而笑，却笑容中的逞强意味却愈来愈明显。

「好，我们来跳舞。」范姜展隆没有多问，暂时搁下快要读完的论文，找出了那张CD，放进电脑里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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