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可以借此吓退对方,看来是失策了。
于是又和他纠缠不清数个月,不过,袁苍想,沧海的的确确改变他和陶夭的生活,潜移默化的。单看陶夭不时露出的神情,他也略知一二,对于大汉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
他不拘小节,少拘泥于各个节骨眼,不管陶夭提出什幺要求都设法完成,也不去想合不合理,和袁苍倒有些异曲同工。在提到妻子时脸上表情温柔,强烈的情感逼来,所以通常袁苍讨厌他露出那种表情。
太过陌生。
陶夭对抱持沧海的感情依旧未知,但看得出来,他几乎把他当成知己,两人时常聊遍天南地北。活了这幺悠久的岁数,他笑吟吟说,总算读懂「君子之交淡如水」所说为何。
袁苍默不作声,凭着栏杆出神,不知不觉便下起今年第一场雪,雪光映着陶夭一张笑颜,看着久些有些不真切起来。
隔天,陶夭失踪。毫无头绪,渺无音讯的匿踪半个月之久。
沧海急得不得了,三天两头抄起剑出去巡巡,但他忘记一件事,陶夭的本领并不把林里的猛兽放在眼里。袁苍倒是一如往昔,洗衣打扫,偶尔坐下看书歇息。沧海垂头丧气返回,看他悠哉不禁气急败坏叱道「狠心的小子」。
「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吗?陶夭说起来还算你师傅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道理听过没啊?」大汉深色的面孔气得枣红。
袁苍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回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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