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殷颖派出的人手仍未将「敛」擒获。他们好几次捕捉到他的踪迹,赶抵现场时却又扑了个空。为此,他们甚至动用首领的人脉,顾不得家丑外扬,请求北部地区数个规模不小的帮派共同协寻。
直到深夜,确认各地人员会定时巡逻、回报状况,才拖着疲惫身心回到住处的殷颖,还没进到房间冲澡放松,便先为了沙发上宽长而扁的大型木箱停下脚步。
来到沙发前,面对着木箱,她蜷缩起双腿坐在地板上。
这个她已然失去勇气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着的是曾经的最甜与现在的最苦。看着犯罪的证据,她不禁掩面问自己──带走画的那一瞬间,她心里究竟在想什幺?
当时,她乍看之下十分清醒镇定,实际上却因接踵而来的事件冲击,对首领威严的恐惧、对主策信任的自我期许、对自我身分的迷失茫然、对失去挚友的惶然无措、对与亲密伴侣的分离留恋……种种累积高筑的压力早已将她狠狠击溃,让她在无形的慌乱间只记得要快点结束任务、赶回台湾,于是意识混乱中带走了江圣崴费尽心思、倾尽真情而完成的作品。
然而,纵使替自己的行为找了这幺多借口,她仍不免会想,说不定,在那个当下──她纯粹就是想要这幅画、想要留下一点他为她而做的东西──如此而已。原来,她的自私可以胜过一切。
但如今,她却感到深切的罪恶,极度无法饶恕自己。自从带了画回台湾后,良心谴责便开始逐渐沉重,压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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