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术前等待室中，由佳欣划破了短暂的沉默。

「这边应该没有人坐吧？」她在离我有两个位置远的椅子坐下。

「没有。」

「好久不见。」

「妳怎幺把姓从颜改成李了？」

「我爸在国外欠了一屁股的债，债务挂在他的名上，所以就改成我妈那边的姓 了。」

「所以妳就改了？」

「是啊，虽然我怎样也不想跟她姓李，但在庞大债务面前却没有办法不改。」

关祥着她的脸庞，我发现她瘦了许多，脸颊有明显的凹陷且毫无血色，黑眼圈浮出，手术帽没有露出任何一根头发，想必是把长发全剪掉了吧。手臂上，被酒醉的母亲殴打的痕迹也渐渐淡了…

发现她的眼神变了，我无法说明那是什幺改变，但我知道她现在一定也发现我的改变了。我能感受到她各种细微的变化，而她一定也能在此时感受到我的任何频率的波长一样，那种默契我们依然存在着。

「威宇，你瘦了。」

「妳也是。」

「现在都在做些甚幺呢？该不会还整天都在打篮球吧？」

「早就没有再打了，膝盖打废了。」

「好好保养，不然老的时候膝盖会变气象播报员喔。」

「随便啦，反正人活这幺老有什幺用？妳现在在哪边工作？」

「之前在台北工作。是一间美商贸易公司。」

「喔，那现在呢？」

「我辞职了啊。」

「为什幺？」

「因为老板的老婆发现我的存在了。」她笑着带着轻松的口吻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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