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年后从她朋友寄来电子邮件中得知佳欣脑癌过世的消息。发现第一波化疗无效果脑癌转移后,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下定决心不再让我找到,之后的日子就一直辛苦的与病魔对抗着。而那天在医院碰到她,则是癌细胞转移到肾脏去做动静脉廔管手术。
另外也从邮件中得知她根本没有去台北工作,也没有当老板的情妇。
我终究没有感染到AIDS,病毒性疣和疱疹也没有再复发过,忧郁和恐慌状态减缓,而强迫症也稳定住了。由于身心状态好转,因此我在工作上的职权和薪资大幅度的成长增加,让我可以充裕的过生活。
虽然如此,我却开始怀念起那被强迫思想搞得病恹恹,每天晚上必须依靠跟佳欣通电话才能引起睡意的日子。
在佳欣的葬礼上,我看到了她妈妈和堂哥,但却一点情绪都没有。如果说恨他们就可以减弱自己的罪恶感,那幺我没有理由说服自己这幺做。佳欣的死,与我有绝对的关系。
我知道,在佳欣决定从我生命中消失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找不到理由要害怕死亡这每秒逐渐逼近的事实了。
她选择和死亡为伍,就像生一样的坦诚接受它,等代它,此后渡过时间的只是一具空壳,她把灵魂留在我们那些美好记忆中令她最安心的角落。这样的决定并不是爱不爱自己、是否积极过生活或充实人生、追求生命更高价值与否这幺复杂的问题,对佳欣而言,生命只不过是变成『过完剩下活着的时间,然后安心的期待死亡的来临』这幺单纯的一个责任。只不过这样的思维,就连佳欣自己也没有发现吧。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seahobook.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