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后方人们不停地喊，百里萨这时才转过身来，只见他眼早已红透了。

「想知道？」他淡淡地问到，看向东方嘉时，眼底同时透着不下三到五种复杂情绪。

东方嘉十分害怕昨天在房里见过百里萨那副脆弱的模样，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悲伤也好，愤怒也好，东方嘉都愿他可以不用再经历那样的痛和苦。

东方嘉总觉得，像百里萨这样赤诚的人，还有像玛塔姐姐这样豁达的人，不应该去承受这些世间当中的诸多身不由己和糟心事。

竟却没想到，总是事与愿违。

「传统，传统啊。」百里萨一双淡琥珀色眸子显得暗淡，甚至是心如死灰的。

「我不知道，或许如果我在心态上可以去打破那有些算是不合乎时代的传统的话，就应该可以自己将老爸的遗体背下山了吧？可是……」

百里萨无助地望向玛塔姐姐。

「如果这时选择改变，那我们过去的坚持和因此而受过的苦难，是否都将没有意义？」

「小萨，我拜托你，如果可以，放过你自己。至于我，不用管我，你也不用自责，因为那是我的选择。」

「不行，我过不去，我过不去！」还有，怎幺可能像妳说得那样，不考虑到妳？！百里萨差点就大声吼出来。

-

如果自己那天，有抱住父亲就好了。

若是与父亲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地求他留下来就好了。百里萨想着。

好后悔啊，自己天生浅眠也就算了，还天生无法忤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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