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医院产房前的空气紧绷得像拉到极限的弓弦,仿佛连呼吸都会惊动这场生命之战的节奏。
孟少君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握着病床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咬牙忍痛,却依然不忘对护理师的提问作出强烈反应。
「家属要不要陪产?」护理师温声问。
她猛地挥手,声音又尖又急:「不用不用不用!千万别让王璟逸进来!」
在场人都愣住了。
王璟逸微皱眉,语气不疾不徐:「为什幺?」
孟少君回头,瞪着他,嘴唇发抖,显然已经痛到极限,却还是倔强得像炸毛的刺猬:「我听说生孩子的时候会……会喷尿、喷大便的!你看到我那样,我还要不要脸活了!?」
护理师们一时间忍不住对视,憋着笑又不敢笑。
王璟逸蹙着眉,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语气依旧温和:「我是医生,我见过太多了,这些真的没什幺。」
「那些你可以看!」她毫不妥协,「但我的不可以!」
「少君……」
「你要是进来,我就不生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话一落,整个产房门口瞬间寂静,仿佛连时间都被这句话定格。
王璟逸深深吸了一口气,像在压住体内的千军万马。他蹲下来,将她那满是汗水的手握住,手心紧紧包覆着她颤抖的指尖。他的声音低沉,却比什幺都坚定:
「孟少君,妳知道吗?妳愿意为我生孩子,我有多感激?」
他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咬紧的牙关、那副即使快痛昏了还不肯示弱的模样,眼底泛起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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