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姝蔓靠在诊所椅子上,整张脸苍白,嘴唇干裂。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五次吐,水也吐,胃空了还是吐。
厉卓岩刚替她做完检查,报告出来,一切正常,指数漂亮,宝宝健康。
但她的脸色比报告单还灰。
她没说话,只缓缓地坐在休息区,低头捧着热水,眼神空洞。她不是不坚强,是太久没这样无能为力了。
这时,孟少君出现在诊所门口,手上提着一袋薰衣草香氛和孕妇放松按摩球。
「来了,妳现在就是需要姊姊我。」
柯姝蔓擡眼,虚弱地说:「我真的快要怀疑人生了……我检查正常,可我整个人就是觉得世界在转,我连早上刷牙都快吐到灵魂出窍……」
孟少君笑了一声,把她拉起来:「走,到育婴教室,我教妳怎幺放松,律师教的,包妳有效。」
育婴教室里,她铺了瑜珈垫,让柯姝蔓坐下,自己也挽起袖子,边示范边说:
「先吸气,像在法庭上被法官问到致命问题,妳准备回击那一刻的呼吸」
柯姝蔓:「……我现在一想到法庭就想吐。」
孟少君:「那想厉卓岩对你温柔的样子。」
柯姝蔓噗哧一笑,眼角还有点湿润,但终于不那幺僵硬。
接着她跟着孟少君练呼吸、压穴位、用手掌滚按摩球,虽然一开始滑掉两次、还气到骂脏话,但最后,身体真的轻了一点。
「少君……你怎幺那幺厉害?」
孟少君看着她,语气平静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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