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喝完那杯热拿铁。
许政厚说自己要去买点东西,叫我自己先去医院,他等等再过去。
分别之前,他要我对今日见面的事保密——
「他现在已经够混乱了,我们别再干扰他。」
我答应了。
他开车扬长离开,我则转身朝捷运站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一小段路,天空便开始飘雨。
离捷运站只有几步路,我不想撑伞,想着赶快进站就好,却因此蒙了满脸水珠。
我恍然想起自己化了妆,匆匆躲进骑楼,拿出面纸和粉饼擦擦补补,最后抹上一点唇釉。
肩膀湿了一片,裙摆也染上湿意,紧贴在腿上,又湿又重,拖迟我的思绪。
我握着雨伞,却没急着撑开,仅是盯着骑楼外的雨景,听着雨声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我想起某个夏日,好像是高二结业式那天,我和同学大吵一架。我已经忘了为什幺,反正一定又是说我学她买了同一支笔或学她剪了短发。
导师罚我们留下来扫教室,说要让我们趁机修补感情。于是大家开心地收拾东西去放暑假,只有我们俩还在教室里刷刷抹抹。
哗啦——水和内心话泼了一地,不知不觉也泼到我身上来。
水珠顺着发丝、沿着马尾落进衣领,渗进肌理,一股凉意窜上背脊。
她笑着向我道歉,问我还好吗。
我愿意相信她是真心的。
但看着妆容精致、鲜明亮丽的她,我始终说不出「没关系」。
那天下午,我湿答答地去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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