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洒在肩头,热得像刀子割人皮肉。
魏爸弯着腰,搬起水泥袋,脚步稳地踏上脚手架。他的手臂晒得黝黑,布满老茧与过去的故事。汗水从下巴滴落,他用手背一抹,继续干活,没有一句怨言。
这是他出狱后,第一次能靠自己的力气,换来一份稳定的收入。
「阿魏,先休息一下啦。」工地的师傅喊着。
他笑笑地摆摆手:「再搬一趟,趁现在阳光没那幺毒。」
搬完这一趟,他坐在墙边阴影下,点了支烟,眼神落在远处的天光里。不远处,有个骑着脚踏车的小女孩,黑发乱乱的,像极了她——魏洄。
记忆像被阳光晒出来的相片,泛黄,刺眼,却又无比清晰。
那年,是在巷子里动手的日子。
道上的兄弟出事,他毫不犹豫地扛下,凭的就是「义气」两字。
「我来就好。」那天他说完,甚至还拍拍那兄弟的肩,嘴角带笑,像是上战场前安抚同袍。
可没想到,七年过去,兄弟没来探过一次监,反倒在外头接手了他的位置,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入狱的第三年,魏洄的妈妈自杀。
理由简单又致命:太累了。扛不住舆论、家庭、孩子还有对他的等待。
魏爸知道消息时,是监狱的教诲师在冷冰冰的会谈室里告诉他的。他没哭,只是低着头,一拳砸在自己膝盖上,骨节喀啦响。
从那天起,他知道自己什幺都没了,只剩老母和孩子。
也正是从那天起,他决定出狱后,一定洗手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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