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翁家宅邸只剩客厅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发出微弱的光，翁秦滢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已经凉掉的茶，目光凝视着茶面上的倒影，神情沉静如水。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夜晚——等儿子回家，却不敢过问他经历了什幺。

门口传来了动静，翁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看见她的瞬间，脚步一顿。

「妳还没睡？」

「等你。」她语气平平，却不温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坐到她的对面。

「妈。」他看着她，「我想问妳一件事，妳和锦哥他爸……曾经有什幺经历吗？」

翁秦滢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漾出杯缘，她却没有擦。

「你为什幺这幺问？」

「你一直不希望我们太靠近。」翁擎语气低不下来，，「你应该不只是因为他们家的风评不好吧……我感觉你在害怕什幺，或者是说——隐瞒什幺。」

沉默良久，翁秦滢终于开口了，声音近乎呢喃：「你知道他爸以前是我的……恋人吗？」

翁擎被这句话冲击很大，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你说什幺？！」

「在你还没出生前，我跟翁祥曾经有过一段，那时我还年轻，，野心很大，他承诺会给我一切……可到最后……我只是他权力版图上的一块棋子。」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尘封的伤痕。

「我怀过他的孩子。」她语气终于出现了波动，「但他说要我拿掉那孩子，他还说他订婚了，对象是现在的太太，也就是你堂哥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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