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蛋糕，需要费心照顾养成，还能延续传发出去，就像爱情的初始需要小心呵护。

钢盆中的蛋白发起来了，白色的泡沫像雪一样。李天健擡头张望，看其他人是否注意到，却发现她们正埋首在各自的钢盆中，他的蛋白是最早打发的，隔空对上芸起的视线，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擡起下巴仿佛说着：「怎样？承认我很厉害吧？」

芸起露出一个笑容，对他举起一根大拇指。

那个笑容点亮了她细致的脸庞。张芸起不板着脸时，几乎可以算是个美女，古时候那种淡雅的美人，而不是时下流行的艳丽洋娃娃。他研究过电视上的她，吸引观众的正是她娴熟优雅的手势，和面对镜头时的镇定却温柔的态度，看她做菜仿佛看一场艺术表演。他特别注意到她刻意不上妆的脸庞和朴素的衣服，既不太过也没不足的中立形象。分析起来，张芸起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她的职业和气质让人无法归类，倒不是因为她拥有多耀眼的魅力。

「蛋白发的快，也塌的快。」就像此刻她为了提醒他继续下一个动作，却用对着大家宣布的口气，让人不觉得她正批评着你。

他边加入面糊，边想着，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到底要怎样才能穿破她的防护罩，让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上次他几乎成功了，但在最后关头她却又把持住，这之后课堂里只要有他，她总是特别小心翼翼，武装的更彻底，课后有助教小乔留下来收拾，他根本没机会单独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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