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墙》收到一封匿名信件，寄件人地址来自一个废弃的免费信箱平台，标题很简单：

「我曾是他们说的那个『中介人』，但我不是共犯。」

信件开头没有寒暄，只有一连串极其精确的时间点、地点与对话纪录。每一笔都精准到难以反驳，甚至附上两张模糊却可辨识的合照，一张是在某艺术节展演的后台，另一张则是在林冠廷的工作室门口。照片中的女孩站在门外，表情犹豫。

署名只有一个字母：「Y」。

叶芊涵皱眉，「这名字从未出现在我们的资料库。」

Alex用三分钟比对档案，摇头，「她是『第三层』。介于受害与施压之间的那群人。」

「也就是林冠廷的『桥梁』？」陈歆妤低声问。

叶芊涵点头，「比施暴者更难被定义，比受害者更难被理解。」

那封信最后写着：

「如果妳们还想让人知道林冠廷不是一个人行动的，我愿意说。但不是在法院，不是对着媒体，我要见陈歆妤本人。」

陈歆妤沉默许久，终于点头，「安排吧。」

两天后，在一间无名咖啡厅，午后阳光斜洒进落地窗，像一种故意的静谧。

那名女孩出现时，头发短短的、身形削瘦、穿着黑色帽T和牛仔裤，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学生。

她坐下来，没有点饮料，只说了一句：「我叫黎霏。」

陈歆妤眼神一动，那名字她听过。

在林冠廷当年的学生名单里，她是最早一批进入「训练营」的学员，17岁，离开不到半年，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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