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人的筹码是什幺呢?」
室内昏暗,唐辰换上一身宽松的白色洋装,靠在自家窗边散落摆放的抱枕堆上。衣料垂坠贴身,让侧坐斜卧的她在窗外霓色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蛊人。
她偏着脸,问着同样靠坐在枕堆上的韩堂澄,人的筹码是什幺呢。
韩堂澄只手松了松领带,拿起唐辰递给他的啤酒喝了一口。
「妳想问的是载体吗。」他咽下酒液低沉地说,「筹码的载体。」
「对。载体。」唐辰轻笑,「我一直认为时间,身体,钱,都只是我们筹码的载体。如果用那些筹码去兑换维持我们生理机能的东西,我们就能活下去,那为什幺我们还需要用感情,猜疑,情绪,来兑换一些让自己活不下去的东西?」
「比如?」
「比如爱到牺牲,爱到疑神疑鬼,爱到生不如死。人为什幺要把生存搞得那幺复杂呢,你有想过吗?」唐辰弯着没有笑意的美丽眼睛,说道,「我成年以后就在想,如果人只要能活下去,那我们只需要合理的配置我们的筹码,做合理的交易,就可以了吧。就像用钱兑换食物,用身体兑换欢愉,都是同样的概念。」
合理的交易。
那幺。她说。
「如果是一样的,怎幺就没听过一个去便利商店买茶叶蛋的人不检点呢?」
韩堂澄听着她说出这句话,眉间不由得轻蹙。
「谁说了妳不检点吗,妳那些同学?之前遇到的。」
「他们算什幺。」唐辰往嘴里灌了口啤酒,望向韩堂澄时,对他笑得特别灿烂,「我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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