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后的两人很平静，舒遇安舒服地窝在穆放然的臂弯里。

「放然，你睡得习惯吗？」舒遇安看着梧桐绿的床套组，担心小洁癖没有纯白色睡不着。

「有你在，我就习惯。」

多幺简单几个字，就让舒遇安放下不安。

「还不想睡？」穆放然又问。

「第一次有人在我的房间过夜，感觉有点小兴奋。」

穆放然很想吓吓他——让我操一次保证一觉到天亮——但又舍不得。

「我们随便聊聊吧？」穆放然看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

「嗯！」

「关原锋会找我处理离婚，不是因为我姐的关系，而是因为你，对吗？」

大律师不要一开口就是这幺犀利的问题好吗？

「这哪是聊天，根本像在质问对方的证人。」窝在臂弯里的人突然爬来胸口，「是我拜托薛总的。」

穆放然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问：「为什幺？」

「我希望你接的第一个案子，就能成功。」不然以你那幺高傲的自尊心消沉一个月都有可能，到最后倒楣的还是我，我真怕我的菊花晚节不保。

结果，穆放然是成功了；但再也没有碰过他的菊花。

人生第一个案子就成功，对一个开始执业的律师会是多大的鼓舞，他会对自己有信心，然后朝理想迈进。这才是舒遇安衷心期盼的。

穆放然没想过他一边帮黄晓芳、薛忘良，还一边帮自己，如此用心良苦，结果自己还误会他、羞辱他，现在一想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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