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发财车疾驰了一夜，凌晨的台北街头冷清寂静，抵达医院时天边才刚泛起微光，透出一种压迫的沉重感。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吴彦棋推开病房门，哥哥正低声与母亲交谈，病床上的父亲闭着眼，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纱布。

「爸怎幺样了？」他气喘吁吁地问。

「你还知道要来？」母亲擡起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术早就做完了，你哥一个人把所有流程处理好，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爸有多危险？」

吴彦棋握紧拳，胸口像被什幺堵住，「我……我一接到通知就……」

「你要不是死赖在那个破地方，会这幺晚才赶到吗？下次我们出了什幺事，是不是也不用指望你来见最后一面？」

母亲双手环胸，语气越发尖刻，「吴彦棋，一个学校都不要的球队，值得你这样浪费人生？一个月那点死薪水，你有没有替自己的未来想过？」

「那不是浪费！」吴彦棋颤抖着道：「那才不是浪费……我确实、确实有帮到他们……」

母亲猛地起身，声音拔高，「你知道亲戚们都怎幺说吗？我跟你爸当初多反对，你非要去！现在呢？你看看你哥事业有成，你呢？你混成什幺样子？我怎幺就生了个你这幺没用的孩子？」

病房外，几名护理师站在走廊窃窃私语，没有人敢进去，毕竟吴家在医院内颇有影响力，父亲是资深医生，和院长关系很好，吴彦霖又即将与院长女儿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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