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林芷安走进教室，察觉到了某种不寻常的安静。

没有早晨那句「妳的早餐怎幺又只喝咖啡啦」，

也没有那张写着「今日天气晴，记得喝水」的可爱便利贴。

她皱起眉，环顾四周。

座位角落的许可晴不在，桌上也没有放她惯常带来的手作袋子。

她拿出手机，才看到群组里一则讯息。

许可晴：今天有点不舒服，先请假一天，大家加油喔～

短短一行字，后面还贴了个笑脸贴图。

芷安盯着那个笑脸看了好久，心里某个角落却浮出一丝闷闷的情绪。

中午的教室比往常冷清。

平常会绕来绕去帮人递餐具的可晴没来，班上没人主动收便当盒、也没人整理多出来的包装纸。

有人小声抱怨：「啊，今天怎幺好像什幺都卡卡的。」

「对啊，好像哪里怪怪的……」

芷安听着这些话，低头默默将桌边的餐巾纸折好，又顺手把前排同学没收好的塑胶袋压进垃圾袋里。

她不太习惯做这些小事。那通常是许可晴的领域。

她一直以为可晴喜欢那样做。

现在才发现，可能不是喜欢，而是习惯。

是她太习惯别人依赖了，所以从来没说过「我也会累」。

放学前，芷安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社团资料夹，准备回家前绕去手作教室放一下。

她本想放了就走，却在门口停下脚步。

教室里，所有作品都归位得好好的。她看到一个角落，堆着许可晴送过的香包与小卡，有的还写着同学的名字，有的，是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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