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肖念蓦然醒来，旁边空无一人。他猛然坐起身，在一旁的单人座椅上看见支着下巴打盹的宋知一。

覆盖双腿的厚重毛毯上放着一本书，想来是半夜睡不着起来打发时间，结果看书看到睡着了。

肖念轻手轻脚下了床，用书签绳做好记号后阖上。动作明明一点声响都没有，却还是让浅眠的人意识到，尔后懒懒地擡起眼皮。

他不禁低声失笑，「我又吵醒你了？」真不知道他是来帮忙还是来帮倒忙的。

「没有。」边说，宋知一屈指按了按太阳穴。

「我总感觉我吵到你休息了，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这样你可以再多休息一下。」

宋知一蓦然垂首，肖念以为他默认，正想转身，背后忽然传来低而沉的嗓音，貌似十分平静，却让肖念莫名颤动。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留下，不用特别做什幺，只要待在我旁边就好，你信吗？」

肖念脚步一顿，回过头对上那双眼睛，目光极轻，却蕴含某种深重情绪。

沉得令他看不透这个人心里到底藏有什幺秘密。

或许是屋里的智能设备让空调维持在一个温暖到使人过于安逸的温度，肖念缓缓蹲靠在他旁边，「……我觉得我的脑袋还不太清醒，才会对你说的话有了其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宋知一顺势接话：「比如说？」

「我会以为……我可以做些荒谬的事情。」

宋知一的唇角蓦然勾起浅浅弧度，「很巧，我也有些荒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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